◆运输工的刀,很短,别怕
◆第一次写运输工,ooc可能有(但是大概运输工不会很多次出场哈哈)
Part 1
关西已经彻底崩盘了。
绝望四处弥漫,紫色短发女孩被杀的视频传遍了整个网络,杀戮与游行示威无处不在进行。
你蜷缩在这间小屋子里——唯一让你有点安全感的地方,空气中似乎仍存有淡淡烟味。
运输工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。两三个月前他接到一个强制性的委托,只是简简单单和你这个女朋友交代了一下就骑着摩托车跑了。
临走前你总觉得惴惴不安,问他:“真的不好好道个别吗?”
“我会回来。放心。”
他怔愣片刻,又补了一句。
“我从不失手。”
Part 2
通缉令上不久就出现了运输工和一群人的通缉令,竟然还有一个服刑期仅有四年的流氓和这群亡命之徒狼狈为奸。
“真不给我省心……”你不满。心中不好的预感却愈演愈烈。
没事的没事的,运输工可是从不失手。
你去他经常买章鱼小丸子的店铺想买一些小丸子,却看见一个颇为眼熟紫头发的女生带着个女孩,显得有些狼狈,却夸下海口要把小丸子吃个够。
刚按下印章,警报声却立刻响了起来,整个关西的屏幕上都赫然变成了一个人的通缉令。
——“欺诈师”。
原来熟悉并不是错觉,她也是运输工的“同伙”,循环播放的通缉令上就有她。
时间来不及给你思考,你拉起她的手冲回了你的栖息地。你们都喘着粗气,你抵着门。
“谢谢!”欺诈师双手握住你的手,脸突然凑近。
“客气话就不必说了。”你扯出手,尽量平复呼吸。“你一定知道运输工在哪吧?就是那个紫头发的拽爷。”
“啊,运输工先生!”欺诈师拳锤手心,“您是他的女友对吧!难怪运输工先生对女性总是下不了狠手,是因为遇见了您这样温柔的人吧!”
温柔这个词能用在我身上吗。你暗暗吐槽。
“不过我和运输工先生走散了……”
“活着就行。”你放下了心。
你太了解运输工这个人了,只要还活着,他就不可能不完成委托。
“现在你走就是送死,在这呆几天吧。”
欺诈师牵着小女孩立马对你四十五度鞠躬。
欺诈师在你家停留的这段时间里,和你讲了他们的经历,包括袭击新干线以及很多。
你很想提着把刀把运输工砍了——他把你平常让他注意安全的叮嘱完全抛之脑后了嘛!
不过想让运输工这种人遵守这种规则,想必也是不太可能。
你叹了口气。
Part 3
周围的巡查松了些,欺诈师和小女孩便准备告辞。你往她的包里塞了很多很多罐头,又拜托她将一件绿宝石的胸针交给运输工。
“您有什么想对运输工先生说的话吗?我保证带到!”临走前欺诈师回头。
“……早点回家。”你说。
两人离开后,屋子又恢复了一样的了无生气。
你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,根本不知道运输工欺诈师一行人此时此刻在哪里在干什么,可是你看见通缉令越来越多人“已死亡”。
Part 4
再回到现在,你看见了欺诈师被杀的视频。
——她脸上还漾着笑。
视频前半部分的话你不会相信,因为你知道她是欺诈师,也猜到她手上多多少少有点人血。
但你总觉得不对劲,欺诈师临死之前,手指仍然在空气中费力地划动着,就像在谱写死亡的赞歌。
你放慢视频速度,终于看出来欺诈师临死前写的是“四国”。
她是想到你会看这个视频吗?
但你心里的声音告诉你你非去不可。
偷偷溜出关西,一片荒芜,你向四国走去。
黄昏了。
很多人喜欢用黄昏来形容自己人生的末尾,但你还风华正茂,要死也是被饿死。
但你侧头一瞥,却想到那黄昏是为谁而设。
——你看到了运输工的尸体。
脑袋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,你只能像一具提线木偶,一顿一顿地走过去。
“运输工?”
“运输工……”
徒劳的呼喊,只会惊起飞鸟。
你满面都是泪。运输工靠在他最珍惜的摩托上——此时它已经成为了废铜烂铁,脸上也挂着罕见的微笑,夕阳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。
他是睡着了,对吧。
Part 5
你和运输工相遇在冬天。
他在完成委托,货送到了,自己却被对手打得一身是伤。四周雪花飞扬,所有人都在家里取着暖,而你却看见少年坐在小巷里,自己咬下布条,笨拙地包扎着伤口,身体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。
你也是这偌大关西的一个孤儿。你今天捧着自己攒了一个月的钱买的热乎乎的章鱼小丸子,感到无比幸福。
你跑过去,半蹲下来看着少年。少年的眼神澄澈但警戒万分。你戳了一个章鱼小丸子送到他嘴边,还张大了嘴,发出“啊——”的声音。
少年显然被这一行为吓了一跳,犹豫了半晌,微微地张开了嘴,咬住了章鱼小丸子,含进嘴里细细咀嚼。
你坐在少年的对面看雪。少年终是要走了,你却拉住他的衣角。
“一个章鱼小丸子给你吃掉了,我可以跟你走吗?”
“……你爱跟来就跟来吧。”
得到的是意料之外的非否定回答。
“运输工,你不是从不失手吗?”
“你好自私——你死了,有想过我吗?”
“果然是个骗子,明明答应我会回来的。”
你看见运输工手里紧紧攥着你送给他的胸针,竟然完好无损。
宝石在夕阳底下熠熠生光。